目前南天的几个主体板块发展的势头都很好,和董家合作的物流尤其蓬勃,已经覆盖了44个一、二级城市,目前还在飞速扩充,而和晏冷的计划一致,现在南天物流秉承着速度至上的原则,飞快地打响了名号,先占据了这块大蛋糕,宁愿暂时赤字,也要先把这块蛋糕占住,之后再徐图盈利。
而亏损取缔国有企业买卖的这一步走得也很好,本来资金还有些紧张,可在网络股这方面撤回并且大捞一笔之后,资金问题已经解决,几个比较知名的企业也已经买了下来,只是废弃国有企业这个烂摊子实在太大,国营资产整合问题,后来的发展问题,甚至是原来员工的失业问题都是大问题,如果一个处理不好,不仅南天的品牌信誉会出问题,就连国家都不会放过南天,因为没有一个国家会容忍社会动荡。
手指敲了敲桌子,江蕙有能力,公司大方向上不是问题,晏冷的计划也不怕她会打折扣,这个他不担心。但问题是还是少人才。人才啊人才,晏冷揉了揉太阳穴,他需要的管理类人才不是中规中矩的守成,南天正是在飞速发展,这时候更需要的是有眼光有魄力的人,梁靖够狠绝,可剑走偏锋,为人行事太过阴损,国有资产处理这件事容不得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,他需要的是堂堂正正的指挥官,可他也没有办法,00年的中国和之前、之后都不一样,现在社会上的所谓的人才,完全就是老一辈的实践性人才,和新一辈的学历型人才,可若说是想要找到能有眼光,有大魄力的人才,哪里有那么容易?
晏冷一面仔细地回想着这个时代那些符合条件的人才,却发现简直毫无头绪,而他的hr给出的结果也是查无此人,这让他如何是好,本来如果是他能一直留在南天,这一切就都不是问题,大不了他辛苦一些,可现在,还不知道老爷子能让自己在这儿留几天,自己遥控指挥也指挥不了这么细碎的事啊。
晏冷在纸上的国营资产上划了一个大大的圈,然后打了一个问号。看了眼日历,晏冷突然想起来,下个月,在祖国的另一边,会有一场巨变,一个王八蛋下台了,而另一个王八蛋就要上台了,而且还是两届连任。
本来,他也没什么民族自豪感,更没有什么爱国精神,只是他的下一步棋就要落在大陆的一个小岛上,如果这个王八蛋上了台,政策戒严,他的计划免不了要出现偏差。
不能让这个王八蛋上台,晏冷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名字,打了一个大大的叉,上一世就是大陆这边因为税改陷入了短暂的混乱无暇顾及其他,才让那个王八蛋上了台,这一世他重生了,难道还要坐看这家伙再上天不成?呵呵,别管你是龙是虫,你都死定了!
钢笔在纸上轻点了几下,突然灵光一闪,他怎么忘了,这时候台州可有一个有能耐的家伙还没发迹呢。哈哈哈,曾兰东,曾兰东,他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,这人可是台州的悦城之父,区区十二年,做成了世界五百强企业的悦城国际,战略眼光和手段都是一流,这次台州是不得不去了。
晏冷躺在床上,仔细地好好计划了一番,这次去台州正好可以埋下一颗种子,和另一位达成协议,干掉这个王八蛋,让南天继续在台州生根发芽,如果换一个人上台,或许三通不必等到08年,台州这块跳板实在太重要了,他要定了。
第二天一早,晏冷洗了个澡之后刚要出门,就看见一个脑袋探了进来。
“偷偷摸摸地干什么?”晏冷笑骂了一句,晏冬是跟在他屁股后头长大的,从小就特别亲近他,而且在岑歌的这件事情上,他们可是战略盟友。
“哥,你身上是不是有伤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昨天晚上我闻着血腥味儿和药酒味儿了。”
“就你鼻子好使。”昨天晏冷把他上半身前后扒拉来扒拉去看了一遍,也只看出了他肋骨的伤,其实他瞒着岑歌的是,他大腿上还有枪伤。“过来帮我把药上了。”
“好嘞。”晏冬“嗖”地跑了过来,手上还拿着药箱。
晏冷脱掉了家居服,刚刚洗过澡,肋骨还有些隐隐作痛,昨天上半身被岑歌扒拉来扒拉去,也只看见这一道伤,可等晏冷把家居裤也脱掉的时候,晏冬直接瞪大了眼,一双和晏冷一模一样的圆眼充分展现了主人的惊讶。
“我x!”由不得晏冬不惊讶,晏冷的大腿上竟然还有一道枪伤,像小孩儿嘴一样张着口,给晏冬着实吓了一跳,“哥,你昨天不会是带着这个回来的吧!”昨天完全没看出晏冷身上还带着这样的伤,只是从书房出来的时候觉得他脚步有些不稳,可他还以为是在书房跪的。
晏冷一巴掌拍在了晏小弟的脑袋上,瞪了他一眼,一边解释道,“没有,之前已经差不多快要愈合了,昨天在书房又裂开了。”
晏冬默默给他哥换药,随后幽幽地说了一句,“我大嫂不知道吧。”
“我哪儿敢让他知道?!”晏冷昨天在见岑歌之前特意把腿上的药抹掉,又缠了一层软性弹力绷带,就是怕岑歌闻出来或者看出来,为此,他还特意坦白了自己肋骨受伤,就是为了把腿上的这道伤口给瞒过去。“再说什么大嫂!要是让岑歌听见咱俩就死定了!”
“不是吧,大哥,难不成,你是,下面……的哎呦!”晏小弟的脖子又挨了一巴掌,“哥我错了!”
“那哥,你这口子怎么办啊?得重新缝合啊,不然感染了就完了。”晏冬一边说着,一边把消炎药洒在伤口上,疼得晏冷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。
“还有别的事要办,这样吧,一会儿你陪我出去一趟,给我打个掩护,上午我争取把事处理完,下午再去医院。”
“……好吧,听你的,谁让你是我哥呢。”晏冬叹了口气,深深地无奈。(未完待续。)